他带我回到我和他的家,棣园。
我并不反抗,木然地望着他的脸,全程像只没有生命的木偶,任由他摆弄。
男人浓眉星眸,鼻梁高挺,容貌宛如雕刻,人是极英俊的,可心却像是冷的。
尤其对我,毫不怜惜。
从始至终,都没问我这三个月失踪的原因,也没问我肚中孩子的去向。
与其说我是他的妻子,不如说我是他花钱买来的泄欲工具。
他在我身上发泄他的欲望、戾气、压力,以及各种负面情绪。
江鹤棣走后第二天,唐娆娆便登门拜访,怀里抱着个小小的婴儿。
看着裹在小包被里的婴儿,漂亮的脸蛋,大而黑的眼珠,像极了江鹤棣的模样,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似的疼。
我和她一前一后怀孕,我的孩子出生便夭折,她的却好好地活了下来。
唐娆娆是江鹤棣的前女友,两人快要结婚时,江鹤棣受了重伤,在医院昏迷了半年多,差点死掉。
终于醒过来后,医生说他下半生只能在轮椅上生活,腰以下全部无知觉。
唐娆娆得知这个消息后,一声不响地离开了江都,与江鹤棣断绝了所有联系。
后来我被安排和江鹤棣结婚,婚后我学习各种按摩方法,为他按摩伤腿,陪他去国外做手术,帮他做复健。
等他终于站起来了,唐娆娆却回来了。
在我怀孕没多久后,她也高调宣布怀了江鹤棣的孩子。
只不过我没她那么幸运。
在我去给外婆扫墓回来的路上,我乘坐的车子被人追尾,肇事司机驾车逃逸。
等我醒来时,人就躺在了东城医院,我侥幸捡回一条命,而我的孩子却夭折了。
唐娆娆低头逗弄了孩子几句,抬起头来一脸得意地看向我,“宁鸢,你的脸皮可真够厚的,事到如今还不快快让出江太太的位置?”
让出江太太的位置?
我的心脏密密麻麻的疼起来,连带着旁边的肋骨也剧烈地疼起来。
近来疼痛越来越严重,由胸口蔓延至肋骨,不知是伤心过度的原因,还是癌细胞转移了。
如果是后者,那江鹤棣妻子的位置,由着我占,也占不了几个月了。
我捂住胸口,尽量平静地说:“离婚的事,你去找江鹤棣吧,我说了不算。”
“不想离是吧?”唐娆娆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诡异,她忽然松开手,把怀里的婴儿朝地上摔去……
我惊呆了,这可是她的亲骨肉,虎毒尚且不食子,她怎么忍心?
眼瞅着婴儿就要落地,我急忙弯腰伸手想去抱住他,可动作还是慢了半拍。
婴儿落在地上大声啼哭。
与此同时,门从外面打开了。
江鹤棣一脸阴沉地走了近来,看到伸手要去抱婴儿的我,眸色一凛,疾步走到我面前,抬手将我推了出去。
他力气本就极大,气头上更是大得惊人。
我一下子被推出去老远,整个身子横在了客厅中间的大理石茶几上,腰像断了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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